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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铁涛中医发展应“改革开放”

如何评判中医的长短

孰为长,孰为短?谁能评判何病为中医所长,何病为中医所短?恐怕全中国也找不到这样一个人。

2002年,我曾就《中医优势病种专家调查及其理论探源》(江苏中医2011年第9期)一文在《新中医》发表评论(《<中医优势病种专家调查及其理论探源>读后》),该文对中医、西学中、西医三类专家各35、36、34人进行中医优势病种调查,其中调查对象中医年资少者占大多数,这样得出的结果没有可比性。因为根据学术素养,西医是百分之百为西医学,西学中有百分之六七十为西医学,中医也百分之五十为西医学,被调查者不具有代表性,反馈的信息没有说服力。文中还举例白内障为中医的劣势病种之一,岂不知当年毛泽东患的白内障是由中医眼科专家唐由之做的手术。显然绝对化地将白内障归为中医所短就错了。

又比如冠心病,西医有心脏搭桥手术、支架介入疗法,一个西医高校附属医院心血管病科的科主任就说他们的病房已经把中医开除了。这也是当法官,判断冠心病不是中医所长,是中医所短了。这个说法也是错的!广东省中医院有从美国回来的擅长搭桥手术的心脏外科博士生导师,另外还有一位支架介入疗法的能手、西医博导,因为看到了中医的疗效,结果这两位专家都提出拜中医为师,要学习中医。谁对谁错,事实就摆在那里。

中医长在哪里

《扬长避短是中医的长生之道》文中提到西医手术治疗急性阑尾炎、急性梗阻性胆管炎有很大的优势,治疗急症即是中医所短。对此,我要讲段历史,广州中医药大学曾开展第3期高级西医学习中医班,简称95高研班,实行新的教育方法,即在临床中搞科研,在实践中学习。当时由学校组织了十来个老师,带着70多位讲师、主治以上西医学员,到部队的157医院搞科研,重心是脾胃学说研究。

1960年,因经济困难很多战士吃瓜菜代替粮食,患肠梗阻的病人不少,之前肠梗阻病人是肯定要开刀治疗的,纳入脾胃学说研究课题后,开不开刀先请中医会诊再决定。举其中两个例子:有一位肠梗阻战士腹痛剧烈难忍,铁床架都掰弯了,学校针灸科主任司徒龄教授会诊后,用耳针在耳朵上扎了几针疼痛就缓解了。还有一例也是肠梗阻病人,收住院后,主管医生报告说该战士肠鸣音突然消失了,问我是不是需要马上开刀。我去看后,发现患者舌头上有剥苔,剥苔处产生了新苔,凭这一点诊断肠鸣音消失是病情的转机,无需开刀,于是予大承气汤灌肠,免除了患者开刀之苦。还有一个婴幼儿患肠套叠,也采用中医的办法治好了。

上世纪60年代,广州市某西医院接诊一误吞螺丝钉的男婴,患者才出生10个月,六角螺丝钉长约4厘米,院方和家属希望螺丝钉能自行排出,但治疗观察两天没效,第三天病孩开始高热、抽搐,院内会诊认为患者年纪太小难以忍受全麻手术,只有请中医会诊。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外科教研室张景述主任诊查后,用骨炭粉调米粥给病孩喂食,稍后予服适量蓖麻油。约十小时后,螺丝钉自肛门顺利排出,表面如电镀一般粘满了骨炭粉,病孩诸症状随之缓解,继服退热中药方而愈。

又比如航天运动病,发病率是50%,防治航天运动病是世界的前沿、尖端课题,中医是短还是长呢?航天部把北京中医药大学方剂学的学科带头人王绵之国医大师请去给航天员调理身体,而且带中药上太空。结果,我国航天员无一人发作航天运动病。还有,2003年SARS暴发,这是中西医都没看过的病,这能说是中医所长还是所短呢?

中医发挥长处需要舞台

邓小平同志一再强调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实践”,这对于中医也同样适用。下面举两个实践的例子。

甘肃舟曲特大山洪泥石流灾后,一位姑娘失去了双亲,自己的双下肢也严重受伤,甘肃省的西医专家和北京来的专家一致认为要实行截肢以保命。甘肃省卫生厅厅长请来中医专家会诊,提出用中医方法可以不用截肢。刘厅长决定采用中医专家的意见,结果把姑娘的双腿保住了。

印尼苏加诺总统患病,请西方名医会诊,也请中国名中医共同会诊,当时周总理委派西医吴阶平先生和中医岳美中先生参加。西方的名医主张把苏加诺的一只肾切除,岳美中却认为用中药加针灸可以不切肾,苏加诺最终采用了中医的方案。据说,西方名医不以为然,特意留下不走要看中国的笑话。其结果,果如岳老所言,无需切肾,苏加诺病愈了。

上两例我都没有亲自目睹,但都是事实。中医要自强,还要有舞台,假如没有卫生厅厅长的支持,没有为外国元首会诊的机会,便不会有上述实践的例子。但归根结底,中医药学术的过硬与不断提高才是中医药学长生之道。

中医发展应“改革开放”

中医学越来越萎缩,而西医学越来越扩张,面对这一现状,中医退缩了,这不是进取的战略,而是退却的战略。

中医发展战略应该是什么呢?我认为是自信自强,改革开放!首先,对有五千年文化历史的伟大的中医学要有自信心。毛泽东说:“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应当努力发掘,加以提高。”这为中医药发展指明了方向,中医要自信、自强,积极发展,不断创新,不然怎么能够“长生不老”?

此外,中医学应当改革开放。改革,就是中医药教育、医疗体系要中国化,按照符合自身发展规律去改革。当前教育出来的学生对中医的信心不足,医院里大量的医生不姓中。譬如说小夹板技术,世界公认是个好方法,但是有几个中医院接骨不选择开刀?这关系到医院的经营、生存问题。因此,如何能实现中医药的简便廉验,又能使中医医院生存和发展,这不仅仅是中医院的改革发展问题,也是整个卫生体制的改革发展问题,所以医改最主要的是发展中医,发挥中医的最大作用。广州中医药大学一附院曾接收一位孕妇患者,因骨折要求用纯中医的方法,不要麻醉,不要开刀,最后请老中医手法复位,处理好骨折让孕妇顺利生产。

诸如此类的病例很多。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中西医结合研究非手术治疗急腹症取得了不少成果,但是最后没有推广应用,可能问题就出在经济效益上面。

开放,就是放开中医的手脚,所有束缚中医的都要放开。像2003年5月中医参与治疗SARS,取得了效果,这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所以,开放是要让中医实践平台越来越多,而不是越来越少。对于采取手术的病人,中医也要插一手。比如北京的一个病人,肝置换手术后出现严重的排斥反应,西医抗排斥的方法用尽无效,病人危在旦夕,后来请了中医樊正伦用中药才解决问题。

有了舞台中医就要参加,这样长处也就显现出来了。如果反过来,在参与前问中医对换肝以后的问题是长还是短?肯定没有答案。中医被压迫和排斥近一百年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解放,所以必须开放。

总之,我认为中医发展战略,是自信自强,改革开放!这才是光明大道。